了起来,走上前帮忙阻止。 林晓琴也上前两步,但她并没有讲话。 “别说得那么夸张,说得那样的危言耸听,搞得我就好像上断头台似的? 即使真的这样,哪怕面对的是刀山火海,今天这个约,我必须要赴? 别说她是鲍技术员的好友,她的闺中密友? 承诺了的事情,大丈夫一言九鼎,又怎么能出尔反尔的失信于人? 诚信二字如果用来肆意践踏,这世上就无诚信可讲。 就这样说定,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,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?” 话讲完之后,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副驾驶室门,一屁股坐了进去,随手把门关好。 所有的动作他一气呵成,表现得相当潇洒自如。 “…………” 最后一句话,他说得有些重,就没敢再看她们。 如果不把话讲狠些,他害怕她们,会继续对他啰啰嗦嗦地讲个不停……。 系好了安全带,程岗回过头问道:“云波哥,去往哪里?” 他虽然已经知道了,但还是重复了一遍。 “去东峰市,具体位置已经转发到了你的手机上面,把导航打开就行。” 程岗没再吭声,在手机上打开了导航,一键启动了引擎。 阳光像揉碎的金箔,簌簌落在挡风玻璃上,又顺着流线型的车顶滑下去,在柏油路面上洇开一片片晃动的光斑。 轮盘碾过路面时,枯枝败叶便炸开一小团尘雾,有的叶子打着旋儿跃上半空,像受惊的灰蝶,扑棱棱掠过车门,又猛地扎进路边的草丛里躲起来。 两侧的树木渐渐密了。 起初是疏朗的白杨,树干笔直得像削过的铅笔,叶子却早落了大半,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,把阳光剪成一地细碎的银子。 再往前,是成排的梧桐,金黄的叶子还挂在枝头,被风一吹,便簌簌往下掉,铺得路面像盖了层软毯,车轮碾过时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像谁在低声絮语。 树影被阳光拉得老长,斜斜地横在路中央,轿车驶过时,影子便从车头爬到车顶,又从车尾滑下去,像一群追着车跑的孩子。 偶尔有几片倔强的叶子不肯落,死死扒着枝头,在风里抖得厉害,阳光透过叶缝,在车窗上投下明明灭灭的筛子眼。 远处的天际线开始泛出淡蓝,东峰市的山影像水墨画一样,在云端若隐若现。 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,带着松针的清苦和泥土的腥甜,卷着几片调皮的叶子,在副驾驶座上打了个滚,又轻飘飘地飞出去,追着前车的尾烟,一路向东去了。 引擎的低鸣裹在阳光里,和着树叶的沙沙声,在空旷的路上织成一张柔软的网,轿车像一条银色的鱼,在网里安静地游着,把身后的枯枝败叶、老树长影,都远远抛在了午后的光晕里。 “…………” 看着这窗外的丽景,马云波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,回过头来对程岗说道:“程岗,不好意思,今天又占用了你和穆兰芬晚上约会的时间,晚上只能在东峰市过夜了? 还有就是,你有没有提前跟穆兰芬打好招呼,我怕她会担心到的?” “没关系的云波哥,早就已经和她打好了招呼。 她说这顿饭也是为了回请你,一切以你为主。 等你何时有时间了,再让我主动跟她联系。 她另外特意关照,要时刻保护好你的安全,千万莫要让她失望。 保护好你的生命安全,就等于保护好她的孪生兄弟。 她还告诉我一个秘密,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,比她的父母还要重要?” 虽然他说得平平淡淡,却句句听进去暖心暖肺。 把马云波感动得稀里哗啦,不枉他和她在大巴车上的美丽邂逅!!! “很好,这说明你虽然看上去粗犷豪放,但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