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正着。
但是与此同时,丁炙的原来受伤的腹部又中了一刀,整个人脚步变得踉跄了些许。
而那个突然偷袭被他狠狠扇了一铁板的家伙显然也是一条汉子,此时他的目光已经接近涣散,整个人呈现出严重脑震荡的症状了,却依旧倚在墙边,拼命地想要站稳身子,手中的刀刃也摇摇晃晃地想要对着丁炙的方向挥舞。
面对如此硬汉的行为,丁炙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,突然脚下一软,中刀失血的眩晕感此时终于上来了,他倚着手中的铁制沟盖板,步伐蹒跚地走上前去。
站定,举起分量极重的沟盖板,拧身又是兜头一扇下去,上一秒还在胡乱挥舞着刀子的壮汉,整个脑袋应声地砸向了墙边,碰巧刚好迎上了澡堂子的一条热水管,在强大的冲击力下,坚硬的头骨和硬脆的水管发出猛烈的碰撞!
“嘭!”
水管直接被撞碎!
“呲!”
热腾腾地热水直接冲刷到这个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壮汉脸上,眼睛之上,直接他的半张脸烫得通红。
但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丝毫的哀嚎声了,干脆利落地顺势滑落在地,显然早已晕厥过去了。
“呲呲呲!”
此时的澡堂子,只有爆裂的水管出发出的喷水声,以及花洒低落的水花声。
五个人,有三个已经瘫软在地,生死不知,一个倚着沟盖板屹立在中间,而伤势最轻的,却是那个最开始被丁炙殴打脚踹的那个恶形恶相的光头,实际上他才是这班人的老大。
他此时依旧坐在地上,目光呆滞地看着半张脸已经被“烫熟”了的小弟,压根不敢正眼看向丁炙。
手里拿着一把刀子,正在颤颤巍巍地遥遥指向丁炙,却就连起身的勇气都欠缺。
丁炙目光转向光头,一步,又一步地艰难走向他,手里的沟盖板拖行时发出了“铃琅”,“铃琅”的声音。
兴许是这声音惊醒了光头,他饱含恐惧的眼神瞥向了丁炙。
“铃琅~”
“铃琅~”
这催命的音符,仿佛把光头那仅剩的胆子给捅破了。
他瘫倒在地上,手中的小刀徒劳地指着慢慢逼近的丁炙,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安全感。
与此同时,他双脚连连挪动这屁股,拼命地想要离这尊恶魔更远一些。
丁炙在最后几步时,步伐重新变得矫健了起来,三步作两步地冲到了光头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