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是何年何月!
安妮,对不起!我不能再陪着你了!我在心里默默的说。
我看着镶嵌在墓碑上的那张小小照片,只感觉心里空空如也,竟是连悲伤都没有了……
酒瓶空的时候,我又一次醉了。我想枕着安妮的墓碑,最后一次在她身旁入眠,但凛冽的北风直往我鼻口里灌,让我咳嗽不止,于是这最后的愿望便也告吹。
我捶了捶冻僵的双腿站起身准备离开,忽又闻得湖对面山腰处的晚钟声,原来又是一天不着痕迹的流逝了。
既然已走到这里,不妨也去向那个老僧道个别。于是我便踩着咯吱作响的冻雪向寺院走去。
无意回头似乎看见一个头戴绒帽的女孩儿坐在不远处,面前支着一个画架,像是在画些什么?
定睛再看,却什么都没有。我想我大概真的是醉了,或者一定是我的神经出现了错乱,竟出现了幻视。
去到那处寺院,院中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,屋檐下的横梁上蹲卧着那群野鸽子,它们大概已经吃饱了,满足的咕咕的叫着。
老僧正在做晚课,他盘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转着佛珠,嘴里念着我听不甚清楚的经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