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把惠子送到地方后，他开始往回走。当他把注意力放在这条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街时，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孤单。

橙色的灯光下三三两两零星地散落着几个人影。他们都结伴前行，虽然目的地尽不相同，也尽不完全都是爱情。只有程墨一个人自己在赶路，虽然他知道自己目的地，到了那是他就不会孤单行影了，可是，这一路上他注定要孤独的。

他回头看了一眼，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在黑夜里，只有光把自己的影子拉的很长，很长。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，他明白了，那是因为他旁边有一个爱说话的人，虽然也不是爱情，就连朋友都还算不上。

猛地，他突然很想余湘，想着刚才在身边的人是若她那该多好。

拿出手机一看时间，已经快十一点了，估计现在这个点她早就睡下了，他每次给余湘打电话她都说自己很累。

可是理性终没能战胜他的思念，程墨情不自禁地拔通了余湘宿舍里的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，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骚扰电话准备挂掉时，电话接通了。

接电话的不是余湘，而是另外一名女子的声音，他只有一边道歉一边好声好气地要接电话的姑娘叫余湘接下电话。

过了一阵，余湘用标准的普通话问他是谁。

“是我，吵到你们睡觉了。”程墨用家乡话说，他相信余湘能听出自己的声音。

“都那么晚了你还不睡觉，打电话有什么事吗？”余湘用责备的口气问道。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另外一个遣责和埋怨吵着她睡觉的声音。

“我和林海还在街上，今天陪他去做复检就下来玩了，还没回去。”他随便找了个借口，他不敢说我好想你！

“你吵到别人睡觉了你不知道吗？”余湘也不想听到自己室友唠叨的声音遣责着他。

“对不起，那挂了吧，改天我再给你打！”他怕余湘生气，准备把电话挂了。

“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把我们吵醒的吗？什么情况你们？”余湘这才想起程墨说的重点，或许程墨是想跟她说参军的事。

“林海体检没过，他说他准备下广东去了。”

“我是问你。”余湘并不关心林海。

“我没有去，不是都跟你说了我等你回来的吗！我要我哥把我的资料扣下了。”

“那你哥没有说你吗？”听到程墨这个样说余湘的语气才有所好转。

“湘，我买了个手机，我送给你吧！”程墨没有接余湘的话题去解释那些问题。只是听到别人的一再抱怨，他想余湘有个手机自已便随时能给他打电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了。

“你舍得？”

“反正我拿手机也没什么用，你拿着我就可以随时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
“好，可是还有三个多月才过年呢，过年放假了我才能回去。”

“你过生日我去沙市看你好不好？我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做，我长那么大还没走出过吉市。”想了一会程墨说。

“那也还有一个多月呢，到时候再说好吗？我才工作，现在又忙不好请假，怕到时候我陪不了你。”

“那好吧！”程墨不知道还要说什么，他甚至不敢多去找理由，余湘的话他一直都是无条件服从，他只有在那里沉默着。

“你别以为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不追究你那么晚都还不回家的事了，你难道不用给我解释一下那么晚还在街上晃的原因吗？”

“说了因为参军的事陪林海下来的。然后就几个朋友一起吃了个饭天就黑了，林海在上网，我在外面有点事，现在我在去找他的路上，找到他我们就回去了。”关于送女孩回家的事他是不敢跟余湘说的。

“就他上网你没上？”余湘也不会知道。

“上了一会，看了会儿书。”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