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的闷哼了声，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的动作有所停顿。

&;esp;&;esp;低下头时，微弱的星光里，躺在他身下的郝燕一脸的泪。

&;esp;&;esp;那双清湛的眼眸，澄净的不染世间的尘埃，此时却像是深林里阳光不头的瘴气，黑沉沉的一片，有痛苦、冷惧和决然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打了个激灵，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。

&;esp;&;esp;他似是被迎头一棒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从她的身上跌落，哑声道，“燕？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！我这是在做什么……”

&;esp;&;esp;郝燕爬起来，紧紧环抱住自己。

&;esp;&;esp;看到她警惕又惊恐的眼神，顾东城踉跄的往后退，“别怕！相信我，我绝不会做让你厌恶的事情，我不会欺负你，我发誓……”

&;esp;&;esp;顾东城不是不想得到她。

&;esp;&;esp;以前他们谈恋爱时正年少，他珍惜她，哪怕亲吻也都小心翼翼。

&;esp;&;esp;他想要给她最好的，可是偏偏命运作弄，她却被秦淮年夺走了清白，顾东城做梦都想要拥有她。

&;esp;&;esp;可是不行。

&;esp;&;esp;如果说之前在顾怀天病情上龌龊的作为，让郝燕心中对他气恼，那么若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，她一定会恨他。

&;esp;&;esp;光是这样想，顾东城的心便像被什么利物一剜。

&;esp;&;esp;他根本无法承受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拿起墙角的棒球棍，远远的递给郝燕，用力握紧拳头道，“燕，拿着这个！若是我今晚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，你就拿着它继续打我的脑袋，狠狠的打，知道吗？”

&;esp;&;esp;他想要让她自卫。

&;esp;&;esp;郝燕泪湿了脸颊，她迟疑的握住。

&;esp;&;esp;仓库里，顾东城和她两个人分别在最远的两个角落。

&;esp;&;esp;只是即便如此，身体里的药效却仍旧在发酵，像是被数万只的蚂蚁在啃咬一样，顾东城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，意识也越来越混沌。

&;esp;&;esp;他几乎快把牙龈咬出血沫来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心中也怕。

&;esp;&;esp;墙边堆着的杂物里，有一面半米高的旧镜子，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，晦暗不明的光线里，隐隐能够折射出微弱的光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咬紧牙关，屈起手肘用力的撞上去。

&;esp;&;esp;“哗啦啦——”

&;esp;&;esp;受到撞击的镜子顿时破碎了一地。

&;esp;&;esp;顾东城捡起其中一块，挽起衬衫的袖子，然后把镜片尖锐锋利的一端，狠狠扎进了皮肤里。

&;esp;&;esp;钻心的疼痛顿时蔓延开来，他疼的冷汗淋漓，同时也清醒了意识。

&;esp;&;esp;只要感到身体的火燃烧起来，顾东城便将镜片扎进胳膊里，反反复复，以此勉强维持着一丝尚存的理智。

&;esp;&;esp;郝燕闻到空气里血的腥气。

&;esp;&;esp;夹杂在灰尘里，让人心脏都收紧。

&;esp;&;esp;她也隐约看到顾东城的动作，颤声道，“东城，你……”

&;esp;&;esp;顾东城苦笑，强忍着疼痛不发出一声，低哑的说，“我没事！燕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