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翻看过里面的内容,所以并不知……这本册子是假的。”
最后一句话,项禀宽说得很是小心翼翼,末了,他悄悄抬头去看老人的脸色,见其阴沉着脸,又忙低下头盯着自个儿的鞋尖看。
“毕雀死了?你可亲眼看到她的尸首?”老人眯着眼,意味不明地问。
“毕府内被处理得极为干净,孙儿虽未曾亲眼看到,但是芳先生从那少年口中得知,毕雀尸身已被炼魂炉焚化。”
老人从鼻腔中冷哼一声,默了半晌才又问:“除了那碧衣少年,毕府内可曾出现过其他人?”
项禀宽精神一凛,老实回答:“三皇子也去了,不过孙儿赶在他之前将那少年灭了口,想来他也只能无功而返。之后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派,孙儿特地让泊老去查过,这些人也只是贪图个便宜,并不知孙儿此行的目的。”
老人听完他的话,突然冷笑:“该傻的时候,他反而比谁都聪明。”
项禀宽立即明白老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章景州这厮。
当初这小子化名跑来项氏学艺,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不知哄骗去多少同门师妹,就连小姑姑也难幸免。
章景州的修炼天赋在同一辈中算是不错的,加之小姑姑对其心生爱意,祖父当时也喜极这个六弟子。
谁曾想章景州这鼠辈一朝倒戈,转身投向主家,时不时就给祖父下绊子,处处与祖父作对,后来的某日,章皇微访家主,一眼认出随在家主身后,自个儿那不成器的三儿子,这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再后来,小姑姑莫名死了,章景州也离开了项氏,不过走时,章皇倒为他与家主的嫡二女订了亲事。
这便是为何他敢数次在项氏作死,仍有人不动他的原因。
老人自也想到了这一点,虽恨极这孽徒,但碍于他的身份,便只能暂且让他蹦哒着。
转头沉声吩咐项禀宽道:“本座这个弟子向来不是安分的主。你多派些人盯着他的动向,莫要让他坏了本座的计划。”
“孙儿知道,只是三皇子在朝中的威望日渐高涨,背后又有主家支持,孙儿担心下个月立储一事对我们不利。”
老人幽深的褐瞳暗了暗。
“立储之日尚未有明旨颁诏,章皇不过是碍于朝中大臣连番请奏立储之事随口一提,当不得真,况章皇素来偏爱四子,三皇子威望过高反而不是好事。
主家与我们这一脉多生分歧,本座担忧的是他若与主家联姻,为了在项家立稳脚根,必然会极尽全力打压我们这一脉。届时,我们在项家的地位,可就不如明面上这般了。”